俞敏洪先生是我所敬重的企業(yè)家之一,文章寫得也很有特色。昨天,公司的石工給了我一篇他寫的《喀什之行》,說其中有些東西與我們公司有關。我正好在拜讀他的《在痛苦的世界中盡力而為》這本書,所以,頗有些感想。
首先,文章開頭提到了中坤集團老總黃怒波先生,而我們華云總部就設在中坤大廈0608室,也算是一種緣份吧。那是一個復式結構,7.6M的凈高,隔成了二層半,其中半層做為庫房,因為當初找了專業(yè)公司來設計和裝修,所以并不覺得壓抑,反而有一種錯層的現代感。房子是在2007年底買的期房,當時房地產行業(yè)進入小低潮,正在促銷,也算是一個機遇,而現在這個房價已經翻了好幾番了。記得由于2008年北京舉辦奧運會的原因,京城所有的施工項目都被暫停了,房子延期交付。其實也算是不可抗拒力,但黃怒波先生對中坤大廈的每一位業(yè)主都給予了賠付,華云收到約10萬元的賠付并免了三年的物業(yè)管理費。從這件小事中可以看出黃總的為人——成大事者必誠信。
中坤大廈是中坤集團的總部所在地,黃總有專用車位,據說也有專用電梯直通頂層他的辦公室。這是在施工前就策劃好的,也是國外許多大公司總部的慣用做法。起初,中坤項目的立案名稱叫“市長大廈”,原本想建成后做為全國各主要城市的駐京辦事處。大廈地處西直門交通樞紐,集火車、地鐵、公交為一體,南鄰金融街、北靠學院路,距二環(huán)路僅300米,東西走向的西外大街又把二環(huán)、三環(huán)、四環(huán)串聯起來,很少堵車,非常便利,真是個絕版的“金三角”。從6層辦公室的落地窗往外看,可以看到北京展覽館那高高的尖頂,特別是在冬季下過一場雪,太陽出來后,能夠欣賞“西山晴雪”的美景。更難能可貴的是,大廈旁邊有一條“轉河”,是京城一支相當古老的水系。河水靜靜地流淌,河邊垂柳成蔭,在繁華的都市里鬧中取靜,閑暇時去河邊散步更是另一番感覺。河上有一座石橋,當我在橋上漫步時,會很自然地想到元代詩人馬致遠《天凈沙·秋思》中“小橋流水人家……夕陽西下……”的詩句和新月派詩人徐志摩《再別康橋》中“那河畔的金柳,是夕陽中的新娘;波光里的艷影,在我的心頭蕩漾。”這樣的佳句。走過河上的小橋就是任志強的“華遠企業(yè)中心”(原稱“企業(yè)號”,因風水先生說房子叫船名不吉利所以改了名),距中坤只有100多米。傳說兩樓之間有穿河地道,不出屋怒波便可隨時到志強處飲茶聊天。與王健林的“萬達廣場”不同,黃總的房地產開發(fā)雖屬于商業(yè)地產,但更注重旅游與文化資源的整合,以文化為“魂”,所以他稱之為“文化旅游地產”。黃先生是1956年出生的,人看上去很年輕,可見心態(tài)之好。他喜歡文學,寫文章、吟詩、作賦,有“詩人企業(yè)家”的美譽,我收藏了他《藍太陽》的詩集。黃總對傳統文化也很著迷,特別是對藏傳佛教很崇拜,寫有《佛教是個巨大的智慧系統》等文章,看過之后很受感染。在做旅游地產時,更注重當地資源的原汁原味,不賺快錢也不計投入。不論是黃山腳下的歙縣,還是云南思茅(現在改稱普洱市)的項目,或者是新疆喀什的民俗項目,都體現了他在文學及歷史方面的知識積淀,有機會一定會去看看,黃怒波與俞敏洪都是我喜歡的企業(yè)家,而且在寫作上也是我的老師。
其次,去年公司全體員工到新疆去旅游(2012年是集體去了內蒙古的阿爾山,為此還錯過了企業(yè)家年會)。對喀納斯湖的美景、五彩灘的奇異以及魔鬼域的驚詫,都猶如昨日。在吐魯蕃盆地,大家到村長家做客,在葡萄架下吃葡萄。袁工的女兒與維族姑娘翩翩起舞,那種西域特有的景象都深深地印在了每個人的腦海里。與俞老師感受不同的是,在烏魯木齊的街心廣場及大型購物中心附近,都有手持微型沖鋒槍,頭戴鋼盔的武警戰(zhàn)士在執(zhí)勤,氣氛略顯緊張。
最近公司又訂購了一輛7座的越野車,正討論著西藏之行,去幾輛車,去多少人(身體差的肯定去不了),以及是走川藏線還是走青藏線等等。西藏是一個圣地,很早就向往西藏了,向往著布達拉宮,向往著翻越唐古拉山到達拉薩時的感覺。趁著還不算太老盡快如愿吧。
而且石工認為,我的寫作風格與俞敏洪有些相似,比如《喀什之行》是一篇游記,與我寫得《愉快的一天》和《海拉爾印象》有共同點,都是清新自然,樸實簡潔,開門見山,平輔直敘,沒有過多的渲染與“心靈雞湯”,但時不時地也會冒出幾句驚人之語。心靈雞湯喝多了會反胃,點綴一下還可以,說得好不如做得好,要讓事實說話。
俞敏洪是北大的文科生,畢業(yè)之后曾留校做講師,出口成章,我與他不能相比,也沒想過要與名人套近乎兒。老俞學識淵博,上大學時就讀了800多本書,除了本專業(yè)的書籍,北大圖書館中其他專業(yè)性的、知識性的、娛樂性的等各方面的書都有涉及。而我也有閱讀的習慣,在這點上有相似之處。俞敏洪被稱為“留學教父”,他創(chuàng)辦的“新東方”圓了許多年輕人的留學夢,我兒子出國留學也是在新東方學的“雅思”。
看書不如看直播,看直播不如面對面聽本人說,很想親耳聆聽俞老師的演講。幾年前,在電視上看到俞敏洪的演講,內容是講他創(chuàng)業(yè)的心路歷程。他講到北美紅鮭(俗稱三文魚)逆流而上,奮不顧身,成千上萬的魚在激流中向上游沖去,巖石割破了它們的身體,鮮血直流,河水被染成一片紅色。他看到了那壯觀的場面,被那種不惜犧牲生命也要達到目的的精神所折服,那種永不放棄,永不言敗的氣慨,對人類也是一種激勵。但給我印象更深的是俞老師在演講中回憶的一件往事,他在北大上學時,暗戀一位女生,說自己是農村來的孩子很害羞,不好意思對女孩表達,也不敢追求,只是為她做事。有一次假期過后開學了,那女生返校時,他幫她把很重的行李搬上三層的女生宿舍,累得氣喘吁吁,滿頭大汗,這時,那位女生卻說:“介紹一下,這是我的男朋友”,然后指著她身后的一位帥哥。俞敏洪毫無準備,感到有點茫然,更多的是尷尬,就問他:“那你為什么還讓我把行李搬上來?”那女生平靜地回答:“我怕累著他”。我是個多愁善感的人,看電影、話劇很容易入戲。當我在電視中看到這段演講時,不禁為之動容而熱淚潸潸,同時也為那名女生感到慚愧,并不是她錯過了一只高成長的原始股,而是她這樣去羞辱俞同學實在是太過份了!她不但淺薄而且刻薄。農村孩子也有追求城市女孩的權利,也并不是只有帥哥才能追美女,我佩服俞老師的大度與勇氣,佩服他的真誠。他能觸動到自己那根最敏感的神經,他能在眾人面前坦然回憶那難以啟齒的往事,在他事業(yè)成功、家庭幸福、為人父為人師的時刻,他說出來了,也就釋懷了。捫心自問,每一個人在感情生活上都會有創(chuàng)傷,有的傷口還在流血,有的陰影揮之不去,癡情女子負心漢,薄情女子癡情郎;心有千千結,藕斷絲相連;也正像南唐后主李煜在他的《相見歡》中所描述的那種情緒:剪不斷,理還亂,是離愁。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。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,能夠坦然面對,欣然放下的人才是智者。只有像俞老師那樣把這些說出來,當著眾人坦然地說出來,才能真正的釋懷。也正像潘石屹把上千萬的欠條燒掉后一樣,心里會輕松許多。回避不如面對,舍棄才能忘卻。
成功者必有成功的理由,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。當然也包含點小運氣,但更重要的是勤奮和智慧,在新東方發(fā)展初期俞敏洪可謂是殫精竭慮。其實,每一個成功者在創(chuàng)業(yè)初期都如此。在俞老師的勵志文章中,提到最多的不是聰明與否,而是永不言敗,決不放棄。在《喀什之行》中他提到要成為優(yōu)秀企業(yè)家必須具備五大特征,我衡量了一下,從定性上說我都具備,而從定量上說卻又都深度不夠,所以還須努力前行。這篇2000多字的短文,只是俞敏洪先生兩天行程的隨筆,而且是在飛機上構思的,并不能代表他的文學實力,論實力還是要看他的大作。如果說我的文章在風格上與他的這篇短文有一絲仿佛的話,那也只是巧合。但善于觀察和總結,能把問題提升到哲學高度這一點上,我們有共同之處,且在寫作上都是思路敏捷的“快槍手”,只不過我的文章多了些小資,他的文章更大氣些而已。
最后,我認為華云公司的所有員工,都應該向俞敏洪老師學習。與許多公眾人物一樣,俞敏洪也算是個有爭議的名人。但看人要看主流,看人要多看優(yōu)點,不管他做了什么或怎樣去做,要看他對社會的貢獻。主要學習三點:一是學習俞老師那種見縫插針的讀書精神,他甚至在飛機上還在閱讀,學習是進步的基礎。二是學習他的大度與坦誠,拿得起放得下,說到做到決不斤斤計較。三是要學習他的奉獻精神,作為上市公司,新東方每年的利潤是以億元為單位的,而對社會的貢獻則沒有計量單位。新東方是做教育培訓,我們華云是制造分析儀器,新東方搭起了中國與世界學習的橋梁,而華云則要為發(fā)展國產分析儀器和振興民族工業(yè)而努力。
人類在本質上是高級動物,只不過目前處在生物鏈的最高端,在生存的游戲中,只有強者才能發(fā)展。佛教認為,眾生在六道中輪回;基督教認為,上帝造人,人人都欠上帝一個“死”。從宏觀上說,如果生命形式是一個大的連續(xù)的話,在肉體的生命結束后還會以另外的形式存在;從微觀上說,物質是在不斷的循環(huán)。但不管怎樣,要過好今生,要為社會做貢獻。五十二歲的俞敏洪是個成功者,但成功之路卻十分坎坷,他的《在痛苦的世界中盡力而為》這本書可以說是他的自傳,但書名有點凝重。應該是:在色彩斑斕的世界中盡情展現。
且行且思考,且行且努力,且行且珍重。
云淡風輕
于2014年7月30日